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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柿子红了(散文)_彭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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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vatar 发表于 2021-10-18 10:01:0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夜寒露风,柿子挂灯笼”,又到了柿子成熟的季节。我们家乡的峨嵋岭上满山遍野的柿树层林尽染,犹如一片红色的海洋。陶醉在这美好的景色之中,我心旷神怡,感慨万千。

每当柿子红了的时候,一串串红艳艳的柿子,像盏盏火红的灯笼,点亮了故乡的秋天。此时,我总会有一种思乡的情怀,回味着柿子丰收带来的期盼和快乐。

采摘柿子是我儿时最开心的事情。每年过了中秋节,柿子虽然还是硬邦邦的,母亲就叫我们采摘柿子。于是,我们全家总动员,带上工具,拉着小平车,向柿树园奔去。我攀缘上树,扬臂揽筐,根据柿子生长的部位变换着攀爬位置。光滑的柿子捧在手心,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喜悦。树下,母亲和弟弟、妹妹一边谈笑风生,一边采摘捡装着柿子,装得盆满、筐满、车也满。那欢乐的场面,我至今记忆犹新。

吃柿子要专拣软的吃,牙齿在柿子皮咬个小孔,轻轻吮吸上一口,那红红的汁液,甜丝丝、软糯糯,如蜜汁的柿肉,甘甜爽口,一直沁入心底,令人神清气爽,回味悠长。

最美味的当数柿子饼,那是家的味道。一口黑锅,几颗熟透的软柿子洗净,剥去外皮,揉成泥状,将柿子泥倒入面粉中,揉匀静置几分钟,擀成圆形,在锅里烙成甜甜淡淡的饼子,便是最好吃的美味佳肴。

每次母亲烙柿子饼时,院里炊烟慢慢升起,柿子甜甜的香味儿便充满小院。我们兄弟姊妹更是急不可耐,围在母亲身旁,眼巴巴看着正下锅的柿子饼,馋得直流口水。我抓起一个刚出锅的柿子饼,烫得手指直发抖。母亲看到了总是笑着说:“慢点儿,慢点儿。”在我们抓耳挠腮的急切盼望中,母亲将一盘做好的柿子饼,放在院里的小桌上,我们你争我抢,其乐无穷。那种浓香、那种甜蜜、那份纯真、那份快乐,仿佛就在昨天。

去年深秋的一个周末,我们驱车回到乡下,徘徊在自家的柿树下,风风火火摘上一会儿,然后两手抓住枝枝杈杈使劲摇晃,一个个柿子“噼噼啪啪”落了下来。孩子们举起竹竿把“赖”在树枝上不下来的,风卷残云般敲了下来,匆匆忙忙装好,运回家放在那里,慢慢等着柿子成熟。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又是一年深秋时。在秋风的吹拂下,柿子又红了,故乡的许多事情虽已淡忘,但对儿时和母亲一道摘柿子,享用母亲精心做成的柿饼、柿面馍和柿子饼的情形,依旧念念不忘,真的让我好生怀念。母亲,您是我们故土的气息和呼唤,是充满阳光温暖丰硕的田野,是远离都市喧哗、回归心灵寂静的最后停泊地,是我们永远温馨的港湾!

柿子红了,我心中永远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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