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vatar 发表于 2020-12-15 11:53: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雎村,一个沧桑厚重的村落,一方古老的热土。

雎村隶属运城市绛县卫庄镇,位于县城东5公里,坐落在海拔较高的台塬地上,地势平坦,视野开阔,南望中条山,东北依晋文公墓,西北靠近紫金山,西边是条流水不断的深沟,全村4300亩地,472户,1614口人。

看到“雎”字,很容易让人想起一首古老的诗: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首短小的诗篇,在中国文学史上占据着特殊的位置,它是《诗经》的第一篇,而《诗经》是脍炙人口、家喻户晓的古老典籍。在《诗经》中,《关雎》属《风》篇,《风》的诗成多源于民间的乡谣俚曲,这就引起人们的思索,《关雎》一诗,是否与雎村有关呢?

位于雎村西边的义沟,应是一条远古的旧河道。听这里的老人说,他记事时,此地就是水车哗哗、流水湍湍。雎鸠是这里的一种水鸟,尖嘴长尾巴,在水中觅草食鱼为生,“关关”是它鸣叫的声音,至今在沟里仍可以见到。顺沟下行来到茨沟,这里沟面开阔,水聚成泊,水中一块不大的土丘上,荇菜丰沛,芦苇茂密,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诗中的“在河之洲”。

而随着雎村翟柤国墓地的发掘,更让人相信《关雎》与雎村可能有关。据文献记载,《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也是古代诗歌的开端,集成时间大约是西周初年至春秋中叶,这与雎村前不久发现发掘的翟柤国存在时间基本吻合。

2015年7月,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侯马工作站进驻雎村,对村北一块西周时期的墓地开始挖掘。据《史记·晋世家》记载:武王崩,成王立,唐有乱,周公诛灭唐。成王与叔虞戏,削桐叶为珪以与叔虞,曰:“以此封若”,于是遂封叔虞于唐。唐在河汾之东,方百里,故曰唐叔虞,叔虞“启以夏政,疆以戎索”因地制宜治理国家,雎村墓地很可能为戎人墓地。这次发掘,共清理墓葬437座,出土文物1500余件,其中包括陶器、青铜器及海贝、毛蚶等。使得晋南地区在倗、霸之外又出现了以诸侯为国的一个区域中心,这对探讨西周时期各个区域中心性质及其之间关系有着重要价值,最后定论,这里便是晋献公在绛县车厢城建都后吞并的西周小国——翟柤国。巧合的是,“翟”(音dí)在汉典中解释为长尾山雉,是当地的一种鸟。“柤”的意思是:古代人设置的栅栏。难道最早的翟柤国是个围栏养鸟的地方?这无证可考,但无疑又和“雎鸠”贴近了一步,或许存在着某种内在的关联。

到目前为止,翟柤国的城垣尚未发现,但作为一个区域中心,人们在各种活动中,必不可少地会产生创业的吟唱,交往的曲谣,祭祀的礼乐等。《关雎》作为赞美男女交往的一首情诗,被《诗经》在编撰时收录,也便顺理成章了。

1966年前,在雎村的南城门楼上,镶嵌着一块阴刻的门匾,上书“古咀村”三个大字,故而许多雎村人认为,他们的村名过去叫“古咀村”,而不是雎村。带着疑问,我们在县博物馆找到一块雎村名人李瑄的墓志铭。李瑄(1646~1716),字璧六,别号方甫,雎村人,曾任大同府应洲儒学学者;墓志铭中有这样记载:明初鼻祖讳肖嗣者,始迁绛邑之雎村……这表明:早在明朝初年这里就叫雎村,距今已是600多年。显然,古咀村的出现一定与筑城有关,城是何年修筑的,在当地找不到记载。后来,我们查阅了绛县所有筑城的碑记后,发现最早的也不超过清顺治年间。如果雎村也是在这个时候修筑的城墙,那么更名“古咀村”的时间就比墓志铭中提到的“雎村”迟了300年。至于雎村人筑城时为什么要改村名,有两种可能,一是在当地的土语中,“雎(jū)”与“咀(jū)”同音,易读。二是“雎”与“咀”相比较,便写好认。现在,雎村仍沿用着古时的“雎”名,“古咀村”的叫法早已淡出人们的记忆。

另外,在绛县版图上,雎村的位置还是个关隘要地。过去,雎村是个十分热闹的地方,绛县东半县的人要进城办事,雎村西边沟里的义沟桥是必经之路。

说是桥,实际上是一条横跨义沟的土坝,长约60米,高约20米,顶部不足3米宽,人们挑担、推车从桥上通过,对面便是进城必经的路村地界。从雎村下沟上桥,沟崖的两边至今还有许多早已坍塌的土窑洞。据说,这就是当年的饭店商铺,其繁荣盛景可见一斑。

雎村桥的古老可与绛县城的迁移新建相毗美,自唐高祖武德元年(618)县城自车厢城迁址至今,已过去1394年,雎村桥同样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在历史的长河中栉风沐雨。(
王伟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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