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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州府志坚决否认王维是临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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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7-23 13:05:30 | 查看全部 阅读模式
因为临猗县庙上乡城西村发现了一通唐碑,碑中提到“猗氏房:右丞维叔,左相缙叔,俱伟文曜世。”近来牵起一股王维猗氏热。临猗文人连抛数篇考文,驳斥正史人物传中,未提王维、王缙的猗氏人身份,更是直接点题否定《旧唐书》《新唐书》中的《王维传》、《王缙传》的叙述。这种历史观狭隘的表现令人汗颜。
《旧唐书•王维传》记载:“王维字摩诘,太原祁人。父处廉,终汾州司马,徙家于蒲,遂为河东人。”《旧唐书•王缙传》云:“王缙字夏卿,河中人也。少好学,与兄维早以文翰著名。”《新唐书•王维传》没有记载其籍贯情况。《新唐书•王缙传》:“王缙字夏卿,本太原祁人,后客河中。少好学,与兄维俱以名闻。”它们认为这个记述是错误的。
五代后晋时期编写《旧唐书》经过对国史史料的核校,认为王维是太原祁县人,即太原祁县王氏后裔,徙家于蒲州,遂为蒲州河东县人。认为王维兄弟王缙为河中人也。宋代,欧阳修奉编《新唐书》,省略王维籍贯,说王缙为太原祁人,后客居河中。
从后晋到宋代,旧新唐书相差百年,对王维、王缙兄弟的籍贯记述的共同点,是两人都是太原祁人,意思是太原祁县王氏。而太原王氏有晋阳王氏和祁县王氏两大王姓,不可混淆。
而王维系状元出身,在唐朝,作为殿试榜封状元,其籍贯应当是清楚地,后来登位右相,也是显赫高位,对于一个高居右相位置的官员,朝廷档案当然很清楚,所以,正史流传下来王维是祖徙居于蒲,遂为河东人。唐初罢河东郡后,蒲州升为河中府、两升中都,皆曰河中府直到后世宋元都延续。而蒲州府地自620年从桑泉迁回蒲州,后来一直设河东县治蒲州府地,所以,河东,乃即河东县。
王缙是王维弟,官至左相,即宰相高位,除明确他是太原祁人外,客居河中,与王维徙居于蒲类似,河中府即蒲州河东县地,王缙的籍贯为客居河中,应与他的填写习惯相关,但这与他哥哥王维的籍贯没有任何差异,也与猗氏没有扯上任何关系。
这就是正史旧、新《唐书》关于王维兄弟的国史资料记录。

王颜的《王卓神道碑并序》
碑阴文全称《追树十八代祖晋司空河东太守猗氏侯王公神道碑并序》,云:
···屯,河东太守,征西大将军。屯生卓,字世盛,历魏、晋,为河东太守,迁司空,封猗氏侯,夫人河东裴氏,父仲贤,任雍州牧。卓翁年七十九薨于河东,时属刘聪、石勒乱太原晋阳,不遂归葬,葬河东猗氏县焉。隋析猗氏为桑泉县,今司空冢墓在县东南解古城西二里,至今子孙族焉。自古太原乡也,亦犹润州上元县有琅邪乡。后魏定氏族,佥以太原王为天下首姓,故古今时谚有鼎盖之名。盖谓盖海内甲族著姓也。我卓翁葬河东,生孙成族,间生将相,而太原之望独不鼎盖河东著姓乎?
    ···猗氏房:右丞维叔,左相缙叔,俱伟文曜世。
又云:
河东王承太原显望久矣。
自从发现了这通碑,有人就像新发现可以否定一切,来劲了。
按王颜撰《王卓神道碑并序》,五代后晋所编《旧唐书》、宋代编《新唐书》应当关注,但两朝国史编修都没有关注王颜的碑记。为什么会这样?
这就要从王颜碑记的自身找原因,他的可信度有多差。

王卓属晋阳王姓非祁县王姓

首先肯定,历史上,确有晋代王卓,袭荫于桑泉,而懵后葬于桑泉东南古解城西二里,此碑出于城西村,居王卓冢墓不远。
按照初唐杨炯撰写的《泸州都督王湛神道碑》,也涉及王卓其人:“公讳湛,字怀元,太原晋阳人也。十一代祖卓,晋给事中。母常山公主,河东有汤沐邑,因家焉,葬于长寿原,故乡有太原之号。”
陈子昂撰写的《申州司马王府君墓志》也涉及王卓迁居河东一事:“君讳某,字某,其先太原人也。······晋有浑、祥,功格帝室;魏至慧、龙,为贵种矣。十二代祖卓,晋常山公主子也,始公主汤沐邑在汾阴,永嘉沦夷,不及南渡,因树枌槚而结庐焉,卒葬于长寿原,至今乡有太原之号也。······父湛,唐虞部郎中,荆州大都督、司马,商、壁、鄜、许、冀五州刺史,加银青光禄大夫,泸州都督。”
杨炯、陈子昂两人分别记述的王卓是一人,都是晋代常山公主之子王卓。《晋书》进一步禅明,西晋时任给事中、其母为常山公主的王卓,是出身于太原王氏的名臣王浑的孙子,司马昭的女儿常山公主嫁给王浑的儿子王济,王卓是王济的庶长子。
王卓是王济与常山公主之子,庶长子。汾阴有常山公主的汤沐邑,河东王氏是从王卓开始袭荫汾阴汤沐邑,延续了河东王氏的繁衍生息。王卓是因为永嘉之乱,来不及南渡,便‘树枌槚而结庐’,王卓死后,葬于河东解城,从王颜所谓王卓墓址在解城西二里。解城在桑泉东南,而《括地志》说,解城在虞乡县(唐虞乡县在司空图王官废垒北二里)北四十里。今天的临猗县庙上乡东与永济开张、卿头相邻一带。王卓去世,七十九岁,人生七十古来稀,王卓近八十而终,在晋代算是仙寿了,应当是作为袭荫继承的第一代正主,正常归葬于封邑——王济夫人常山公主的汤沐邑。该地即太原乡所在,该支王姓人系从王卓袭荫司马昭的女儿常山公主的汤沐邑而扎根桑泉的,最后,在秦王先封柳下惠裔于河东解,河东柳氏的原封故里,形成了王氏的太原乡。
从杨炯、陈子昂和《晋书》三方文字,都印证了王卓在河东留下的这支王氏,属于太原晋阳王氏,而没有见到有太原祁县王氏的痕迹。表明王卓与王维分属两个王姓。

王氏在桑泉的太原乡

王卓的后代为了记住他们是太原王氏之后,便把定居的地方称为“太原乡”,这一地名在陈子昂撰写墓志时还沿用着,一直用到永泰元年(765年)。这段历史事实清楚,不用怀疑。由于太原晋阳王姓处于太原正位,祁县则偏于太原中心,可以预见的是,如果该支王氏属于太原祁县王氏,是不会坚定地用太原乡的。这也说明该支王姓属于太原晋阳王姓。王颜的《王卓神道碑》更有“时属刘聪、石勒乱太原晋阳,不遂归葬,葬河东猗氏县焉。”说的是晋阳,而不是祁县“不遂归葬。”

永泰元年(765),因为人口减少,政府将临晋县的太原乡并入解城(西汉设解县)乡。“太原乡”一名对于这支王氏来说有象征意义,以王颜为代表的王卓后裔便在大历十四年提出恢复太原乡的申请。
牒:县符称,得前同州郃阳令王颜状:
乡名太原者,本因远祖屯,屯生卓。屯汉末为冀州刺史。卓在晋为司空、河东太守,薨时属刘聪、石勒乱太原晋阳,不遂归葬。屯冢今在猗氏县西次郭门外,卓冢在临晋县东南解故城二里,子孙因居河东,公私谱牒,遂著河东郡望。子孙始居之地,名太原乡。又按天后朝拾遗《陈子昂集》有《申州司马济翁墓志》,云葬于长寿原,至今乡有太原号也。又按唐《衣冠谱》,第是开元初敕柳冲修撰,载广州都督元、幽州都督寿阳公方平更称太原王氏。顷属羯胡逆乱,百姓逃去。永泰元年,县司遂废省前件乡,并人户入解城乡。颜等今属孝理之时,宗望将坠,逢时不举。后嗣何知望?请复立太原乡名,且废解城之号。如解城古城临□□假乡标,若太原名之不存,则宗无所据。伏请详览。如蒙矜允,仍望各牒诸县宗人知者。
大历十四年(779)四月十五日,临晋县行文批准了王颜等人的申请,恢复了太原乡的名称。
王颜等王氏后裔郑重其事地申请恢复“太原乡” 的地名,是因为当时公私谱牒皆“著河东郡望”。
王颜在779年向临晋县衙提出恢复太原乡的申请,得到批准。798年,王颜此时已经晋升为虢州刺史,他先在《中条山靖院道堂铭并序》中对桑泉(后并作猗氏县)王氏居住地“自古太原乡”进行简单记述。
801年,有人以王颜名义专门刻立了《王卓神道碑》,实际上是对大历年间恢复太原乡名称的纪念。王颜没有在779年以郃阳县令的身份刻立《王卓碑》,而是在801年以虢州刺史的身份为先祖立碑,就是光耀宗族的意思。
韦纵是唐代书法名家,《中条山靖院道堂铭并序》《王卓神道碑》都出自他的手迹。到了宋代,已有《王卓碑》的拓本出现,可见宋人对该碑的书法价值之推崇。

而《王卓神道碑并序》错误连篇可能并非出王颜之手,只是该碑利用了王颜的名义。

《王卓神道碑并序》所用谱牒祖系、赐封、袭荫皆叙述错误,前后不一。足见是混抄窜编而来,无可信性。
首先看碑名全称《追树十八代祖晋司空河东太守猗氏侯王公神道碑并序》,
主人翁王卓履历错误,张冠李戴:“追树十八代祖晋司空河东太守”,根据碑记,历史上担任过司空一职的王卓是东汉顺帝时人,他在阳嘉三年(134)担任司空,永和二年(137)去世,与碑文所说的西晋末年的王卓在时间上晚了170多年。所以,碑阴文中所言“······屯,河东太守,征西大将军。屯生卓,字世盛,历魏、晋,为河东太守,迁司空,封猗氏侯,夫人河东裴氏,父仲贤,任雍州牧。”是王颜神道碑阴文的一个严重错误,是张冠李戴的。王卓在西晋官职是给事中。这是其错误一。
所用家承谱牒记述错误,族系混乱:晋王卓是太原王氏名臣王浑的孙子,司马昭女儿常山公主的儿子。王浑生王济,王济配常山公主,生王卓。而王颜撰《王卓神道碑》曰:“······屯,河东太守,征西大将军。屯生卓。”追系到东汉王卓。这是其错误二。
赐封错误:王卓后代能在桑泉扎根,必然要有赐封和采邑。王颜撰《王卓神道碑》曰:卓,字世盛,历魏、晋,为河东太守,迁司空,封猗氏侯。标题《追树十八代祖晋司空河东太守猗氏侯王公神道碑并序》。可见这个赐封采邑是“猗氏侯”。
而王颜在请恢复太原乡《牒状》里,却略去了王卓的“猗氏侯”赐封:“卓在晋为司空、河东太守,薨时属刘聪、石勒乱太原晋阳,不遂归葬。”可见晋王卓不是“猗氏侯”。这是其错误三。
袭荫错误:由于王颜撰碑文,要考虑王卓后人在桑泉立足的原因,必须有封赏,于是,他混抄或者臆造“猗氏侯”赐封,是王卓后人袭荫于此。他明明看到了“天后朝拾遗《陈子昂集》有《申州司马济翁墓志》,云葬于长寿原,至今乡有太原号也。”为何坚持袭荫“猗氏侯”错误?受族祖谱牒影响至深,而谱牒又错的离谱。陈子昂撰写的《申州司马王府君墓志》曰:“十二代祖卓,晋常山公主子也,始公主汤沐邑在汾阴,永嘉沦夷,不及南渡,因树枌槚而结庐焉,卒葬于长寿原,至今乡有太原之号也。”说明王卓袭荫的不是“猗氏侯”,猗氏侯是一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而王卓及后代袭荫的是常山公主的“汤沐邑”。这是其错误之四。
这四大错误让王颜撰《王卓神道碑并序》失去意义,因为谱牒的严重错误,王颜碑所述皆成了笑话。那么,身为太原祁县王氏的王维、王缙兄弟,被生拉硬扯进入太原晋阳王氏的猗氏房,这个可信吗?

按照杨炯、陈子昂所记,和王颜所述情形,王卓是晋阳王氏,在王颜骨子里认为,王维,王缙和王卓是一族,而且王维兄弟是猗氏房,王卓之后代。但王卓死后却葬不回晋阳,其实,若与王维一族,则死后不需回晋阳,只需葬于祁县。不遂,看来是晋阳,而不是祁县。则王卓与王维、王缙确不是一族。何来“猗氏房:右丞维叔,左相缙叔,俱伟文曜世。”分明是要后一句:“俱伟文曜世”焉。
关于王维、王缙“猗氏房”之论,唯王颜撰《王卓神道碑并序》,但该碑谱牒资料错的荒唐,该论实不可信。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谨慎归结王维、王缙为河东王氏,皆因徙家河东或者客居河中,皆在河东县焉。
一个局外人到此,应当是清楚了。偏偏局内的王氏和猗氏人还是走不出来,是迷糊的。
清康熙九年即1670年,猗氏人王含光在编修《王氏家谱》时,认为这就是他们王家的源头,而把《王卓碑》全文刊载于《家谱》篇首,并写了“按语”文字。十年后,王恭先于清康熙十九年(公元1680年)编修临晋《王氏族谱》时,也把《王卓碑》列于篇首。而且还写了长达约四千多字的《唐碑疑误辨证》。王恭先在谱序中说:“我王氏自晋河东太守卓永嘉之乱,子孙留居,创立太原乡名,残碑见存。所谓桑泉王者,历隋唐,更宗元,渺不可追,惟县西之四里十家庄析自太原乡者,尚见于旧谱,谱云:洪武初,兄弟三人者,先世自太原乡迁居是庄。”
王氏之人在陶醉于其先族谱之时,根本不顾《王卓碑》表述的内容与西晋的历史事实并不相符。于是,乾隆本《蒲州府志》的编修者,对《王卓碑》及尽否定:“盖亦当时不知谁何,欲夸门宵,自为欺饰,特假颜名为此。”在《识余》中,用约九百字的篇幅对《王卓碑》大加挞伐。一个地方府志编修如此贬斥一通辖内古碑内容,这是非常少见的以正视听,去伪存真之举。而这一内容竟被冠于“极力抵毁,文章尖酸刻薄,盛气凌人,天王老子,天下第一”之词。可见,王维“猗氏房”这波热度,是完全被人为炒起的。
王维临猗热,当休矣。不必与正史硬杠。<br>分类主题 : 文明探源<br>发布位置 : 永济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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