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夏县城池沿革
□李恩虎
《光绪夏县志》卷二《建置志·城池》中,记载了古夏县城池的沿革与变迁:
县城土身砖垛,似龟背,门五:东曰朝阳,西曰安定,南曰南阳,北曰北固,东南曰云路,周五里一百三十七步,高三丈五尺,池深五尺,创建于元魏神䴥元年,明景泰初,知县雷缙增筑,正德间知县杨枢重修。嘉靖间地震圮,知县李溥重修,高厚于旧,复增崇北楼,女墙砌以砖。隆庆间,莲池水涨,西北隅时圮,知县陈世宝补筑,并修护城堤。万历十八年知县高奎加南门城墙五尺,改建重楼六楹。崇祯三年,流寇作乱,知县许周、袁葵以城圮不足侍,相继修葺,加高厚各五尺,国朝顺治六年,南城楼被贼焚毁,东西北门楼俱残,康熙四年,知县罗于廷重修四城楼,二十一年知县史晟、四十六年知县蒋起龙继修,乾隆十九年知县陈佩倡修,署知县张廷献、陈铎接修,至二十五年,知县梅士杰经理告成,二十七年,知县李遵堂以城东北近河,于城下砌砖三层,高七尺,护以石堤,高四尺,厚三尺,又筑石堰于城东门外,坚厚巩固,永防水患。同治六年,贼犯垣曲,邑戒严,知县陈世纶浚四城外池,宽五尺,深八尺,补修南北郭门,更名南门为迎薰,北为拱极。
掐指算来,北魏神䴥元年(公元428年)到清同治六年(1867年),这座城池竟有1400多年历史了,夏县实乃历史悠久、文脉绵长的千年古县。悠悠千载,其间县城两度被毁:一是嘉靖三十四年大地震,据史料记载,除文庙正殿外,城内其余建筑“俱圮毁”;一是顺治六年(1649年),叛军烧毁了四座城楼,其后花费20余年复建,到梅士杰时才大功告成。
文中提到了16位知县(包括两位代理知县张廷献、陈铎),或增筑、或修缮、或重建。其中有3位知县,造城贡献颇大:一是李溥,嘉靖四十四年进士,次年任夏县知县,史书称其“政平讼简,用省民安”,后升户部主事和陕西副使;一是李遵堂,据《光绪夏县志》卷六《宦绩》中记载,他在任时颇有作为,移建温公祠,修白沙河堤,异常坚固,历经百余年未尝冲垮,百姓立碑称“李公堤”,他还重修县志,增建城隍庙左右廊舍,捐修署内东仓,重修水头镇西门堡,立北卫村义学等;三是陈世纶,审案严明,治事奋迅,修白沙河堤,修复青台等,当地百姓在青台上立“四公祠”,陈世纶即是其一。
其次,我们还注意到,五座城门的取名颇具匠心,耐人寻味。其实,古人在大到都城、小到地方城堡的命名上,都非常讲究,既考虑了方位星象,又融入了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历史故事,蕴含着深远的寓意和象征意义,也有祈福和教化的愿望。
如朝阳门:这座城门朝东向阳,每天第一个见到太阳;安定门:祈愿社会安定、稳定之意;东南门叫云路门,显然与风水颇有关联;拱极门:寓意四方归向,众人共遵;迎薰门:迎来吉祥和美好,喜庆大吉之意。
一座城池,历经千年沧桑屹立不倒,何来如此强大的生命力,古人为何如此重视城池建设?因为冷兵器时代,城池可以保护城内居民和统治者免受外敌及自然灾害的侵扰。城墙、城楼、吊桥、护城河、瓮城等防御设施,可以有效地抵御敌人的进攻,保护城中居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总之,城池在防御、军事、政治、文化、生态和社会秩序等方面,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斗转星移,沧海桑田。1947年7月夏县解放后,古城池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新社会开启新生活,人们以极大的热情创建自己的新家园,古老而又年轻的县城焕发出崭新的生机与活力。久久为功,现如今,一个宜居宜业宜游的“文化之城、康养之城、绿色之城、活力之城”已经悄然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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